给大神与小妖怪的G文!辣个叶蓝本子可萌!设定小蓝河是鹿妖来着,后来要G的时候也说了需求古风和仙妖,在我这边大概是大妖怪和小神仙吧hhh
总之CP15首发期待下吧,封面居然请到了现实脱离太太w!
全程标题麻将牌瞩目。
一.幺鸡
这天正到日中,又逢春和景明,山峦的背面恰蔓延出一带凉爽的青,背着箩筐的青年踮起脚,在交迭的枝桠间晃动着蔚蓝的袖摆。
摘下,饱满的柔红的果实。
俄而天旋地转,狂风之中飞沙走石,未来得及掐诀念咒,蓝河就一屁股坐在了潮湿的地上,今春刚洗了换的九成新的褂子溅上了惨不忍睹的泥点,好好的果子只剩下半个硬邦邦地还握在手里,背篓里的更是十难存一。
“你赔我褂子!”
这可是村东头的老大娘给村里教书的许博远先生一针一线缝的褂子!
他狠声朝着山洞正中座上的男子说道,手里光芒大作,当即就比划出三尺青锋,不过是否敌过,这是个神仙也忍不了呀,“还有我的果子。”
这可是好多月才结一次,酿成果酱之后山里的小精怪们特别喜欢的野果!
那坐在虎皮椅上,正在认真阅读书籍,还握着笔做记录的青年只是懒洋洋地一招手——顺便放下笔——就把这还在心疼的穷酸小土地给拎到了面前。
“小家伙胆挺大呀,大神在你面前,怕不怕?”
照着脸揉一把。
蓝河更怒了,哪里管分辨眼前的气息是来自哪样圣禽。
“哩果小幺鸡——放开窝!”
叶修闻言脸色一黑。
“嘿!老大!这个土地!怎么知道你是鸟儿变的!”
“他说的是小妖精不是小幺鸡!包子你严肃一点!而且叶前辈,是凤凰!凤凰好吗?”
挣扎中的蓝河却完全被那几根在自己眼前捻着的,白玉精雕似的手指吸引住了目光。
——呸,不过是个鸡爪!有什么好看的!
二.南风
左边放着入了鞘的剑,右边放着空空如也的筐。比他年纪稍小的少年少女们好奇地围了一圈,阴暗潮湿的洞穴里顿时扑满了浓烈的阳光。
一杯热茶,端在手心。
蓝河十分谨慎地跪坐着吹了一口抿下,嘘,有点烫,味道好香,味蕾简直都开花了,不愧是大神仙的茶,能不能带一点回去给大家尝尝呀。
他极力维持着脸上镇静的神色。
噫,在叶修大神面前,可不能给咱蓝雨山……旮旯的小村丢人。
眼前这一位虽然算不上什么正统的道修仙家,却也不是什么幺鸡。同属一科,但人家可是凤凰,非梧桐不可栖的凤凰,更何况还是这世间仅此一只,威震八方的凤凰。
蓝河还记得年幼的时候,被山间的树木精灵抱去远郊玩耍,渭水上有习习的南风打结满桃花的两岸游走而过,忽然有笙歌动天,祥瑞绽落,恢弘壮美的赤色溢满了整个江面,神明的诵念超度之声与飞花一同散落在新鲜的泥土中。
他只是在远处偷偷觑了一眼。
那是未能涅槃的凤凰殒落了。
却也美得震撼。
三.梅花
叶修显然没料到这随手招来的隔壁山头的小土地可爱至此,突降此地,不善打理山间事物的他,本也只是打算公事公办地请教下蓝河一些琐事,现在却有了几分旁的心思。
“小蓝你干脆帮我打理兴欣吧。”
蓝河被这句话直接噎住了。
哪条路更有前途是无疑的,但人生总有些时刻你不得不退而求其次。
蓝河婉拒了叶修的邀请,告辞回去的时候还特别小心翼翼,然而兴欣的人却个个都笑容灿烂地站在门边,直看得他脊背发凉,站在队尾特别温和一少年,举着双手奉上了一筐野果和一包茶叶。
“这是叶前辈的赔礼。”
拿了人的手软,翻过三座大山回去的小土地忧心忡忡地考虑回礼,搜刮遍自己的收藏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,半夜醒来却发现自己在布置得差不多的山洞小屋里,光线朦胧,有人在卧榻旁席地而坐。
“蓝河先生,你看看怎么调解?”
叶修看他醒来,便信手搁下了手中的书卷,十分诚恳地说。
蓝河恍惚觉得自己受到了凡人中高级谋士的待遇。
听清情况他哦了一声,然后十分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,便拎起袖子走出去了,手中青锋和不烂之舌双管齐下,很快就把洞外不服管教的山妖精怪教训了个彻底、
到晚时,他又背着一箩筐的各色特产跟兴欣众人进行了友好告别,衣襟上还插着老凤凰用移山之术从北疆特地摘来表白的一枝红梅花。
好像哪里不对。
四.发财
恍恍惚惚两三个月过去了,蓝河始终不肯承认,那十多年来被他治理得安宁祥和的一个小山头,其实他一阵子不去管,有他没他也没啥区别,而相反,兴欣是真得需要一个经验老道又细心体贴的老妈子。
“过分啊这些人!”
他这么想着,便丢下了手上的活跑了,逃跑路上还一步三回头,很是没出息的样子。
我昨儿在后山种的那些花儿怎么办呢。
回到了山里,正好又到了农忙结束,村里的孩子该念书的时候,土地神慢悠悠掐指一变,就化做了一个眉清目秀的蓝衣书生,正是村里的教书先生许博远。
孩子们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一涌而出,许博远一个个问过去也不禁头晕眼花,年轻的姑娘靠着门拽着丝线逢起了衣裳,许博远一件都不敢收躲得老远。
书堂里的日子过得枯燥又漫长,颇有度日如年之感,好不容易也接近务农的时候了,许博远好去休息一阵时日,却看见今日私塾里钻进来一个面生却又有几分熟悉的孩子。
他以为是村里那家来的亲戚,也没多挂心上。散学之后,那孩子就笑嘻嘻地站在了他的面前,而这样促狭的笑容使得他眼前豁然开朗起来。
“……!”
“小蓝,回来吧。”
“咳,你谁,我不认识!”
“山里的花想你了。”
“喂,你扯谎也……”
“小乔小唐沐橙包子他们也都想你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也想你了……”
“快闭嘴!跟你走就是了!”
夕阳下,教书先生的脸红了个透。
五.九万
叶修近些日子睡得很不好,时常深夜才回来,不出远门的时候,偏远的山旮旯也会有神秘的仙神来拜访,总之都是蓝河从未见过的大人物。
他也没有别的法子了,问山精要了助眠的花磨碎制香,成天烟雾缭绕地点在屋子里,自己进出的时候还要先打个喷嚏。有时候回家去,便会顺手摘了河边三月天刚生的小野菜,挑了筷子尖上一点晶晶亮的麻油,搅拌做清凉开胃的下酒菜搁在碗里。
叶修却看着他欲言又止,很不似平常爽朗的模样,反倒真的让蓝河上了心。
那天他送蓝河回去,两人踩着山涧潺潺的溪流声慢慢地走,欲融未融的黄昏遍布在青峦中。气氛太过温馨,以至于蓝河几乎漏过了叶修的话头。
叶修忽然说起了上古时候堕在九州深渊,身化瘴气的大魔,和借着荧惑之刻即将涌入隙间的瘴气。倘不能守住仙神联手布下的护卫九州的结界,世间再无宁日。
“即使成功了,也是一场惨胜。”
“要多惨烈?”
“隙间之内,九万神魔祭天,三千世界焚化。”
“那你也……要去吗?”
“也许吧。”
“也许?”
“怎么,觉得心里很舍不得。”
“……并没有。叶修,有没有人说过,你特别不要脸。”
叶修笑了一下,并没有去接他的冲撞:
“必要时刻,我会去的,如果那是我的职责。”
蓝河突然察觉到,叶修白色的衣襟沾了一点滚烫檀香化成灰烬后的清寂气味,宁静浩大,是他这一生也难以读懂的复杂。
然而与他却并不遥远,近到一个拥抱之间而已。
山谷间慢吞吞下起了烟青的小雨,穿过雪白的花枝而后簌簌地响。
六.一条
灾祸来得比任何人想的还快,千万次的准备都抵不过瘴气钻出隙间的恐惧和震撼。九州山河都被仙神们用结界给保护住,然而那脆弱的壁罩,在瘴气的腐蚀下能维持多久,恐怕都是谜题。
从远古大能,到后天神祖,不断地有仙灵殒落在瘴气外,用自身的灵力加固结界,虽然拖延了结界崩溃的时间,但到底是饮鸩止渴,唯有至阳至热的火焰,才能中和这些杂驳的灵力。
最后的时刻终是来了——累积到了足够的血肉神魂,也面临着结界的即将崩溃。浓重的阴霾包裹下,小小的山头似乎一捻就碎。
叶修的衣袖间腾起朦胧的云朵,遮住了他眉宇间凝重的神情。
“……”
他回头,像是很轻很温柔地对着蓝河说了什么,又好像是没有。
蓝河觉得似乎只有这一刻,他才完全地懂了些什么——但是而后叶修就自崖的一头一跃而下,长袖卷着点点灿光,消失在了层层的瘴气中。
太迟了。
言语难以形容的壮丽圣洁的赤金之色从苍穹的一端猛然崩裂,然后以惊人的速度流淌开来,一直一直铺满了瘴气覆盖的结界。
炙热的火光无止境地燃烧在隙间,无数仙灵用血肉魂魄填凿的祭品,在这一刻终于熔化成了护卫九州,蒸腾瘴气的最强利器。
那是凤凰殒落。
诸天神佛哀泣,九州鲜花凋零。
站在山丘高处的青年颤抖着伸出双手,从空中慢悠悠地飘下来——
一根很轻很温柔的羽毛。
七,一筒
年复一年,和暖的春风走遍十里山川,旧时火光烧遍的故土又诞出幼嫩的花,这已经是许博远在村子里教书的第五个年头。
人间大祸仿佛从未来过,只是有些人已经年余未还。
数着日子到了年节,蓝河拎了集市上买的几斤咸鱼腊肉,就一脚一个雪印地往回赶,这都是送给兴欣那些人的分量。他到底是觉得自己有些买多了,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付钱的时候就偏偏报错了数字,就像是有什么好的预兆浮上心头。
树林里钻出叽叽喳喳的响声。
他神色一变,拨开灌木丛,正是一颗圆不溜秋的蛋,上面花花绿绿的纹路像极了麻将牌里的一筒,蛋里还冒出来个毛茸茸黄澄澄的鸟脑袋。
这个天气孵出来也真是天赋异禀啊——蓝河比对了下记忆里叶修给他看过的幼年尾羽的颜色,简直是要哭出来。
他哆哆嗦嗦把小鸡崽子——也许是小凤凰崽子——捧在手里,呜呜咽咽地看着不会走路也不会说话的黄团子,一个踉跄一个狂奔地在他手心打滚,蠢得难以直视。
“叶修,你回我话啊——你还记得我是谁吗——你是谁吗——你不是鸡啊——别学鸡叫了——不过话说凤凰怎么叫来着?”
蓝河越想越觉得委屈,天啦噜,叶修这货涅槃之后啥都不会了,智商情商都还给亲娘了,连长相都往鸡崽子靠了,这以后要怎么办?难道要他来抚养?
他虽然是兴欣临时老妈子,但还没有做长期老妈子的心理准备啊!
“哎哟,小蓝,想要一个咱们可以抱嘛,养个鸡崽子算什么?”
八.和
趁年少,春风醉里一色和。人间游遍,别有胜处,眉梢眼角,情切无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