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国PARO,在花的选择上用了不少时间,多谢群里大家的建议 ,温柔而持久的爱,我原本的考量是木莲。这个是偷跑,在意识中剪成了MV的风格,感觉比正文的效果还好一点(?)正文我扒拉扒拉过两天再说,别太期待。
——它是我的梦,你是我的国
轮船缓缓驶向远方,被日出照至沸腾的滚澈江水向两侧涌动,未浇开的橙红的光晕充塞苍穹,被抛在身后的是颠沛流离了十个年头的故国。
黑暗的舱底,他们相拥而眠。有人清醒着祈求死亡,有人昏迷着渴望奇迹。
那触手可及然却无法靠近的远方,是他们牺牲了一切而追逐的未来。
——离开故国,扼死残梦
木槿簪遗留在码头的缝隙里,肮脏的水渍和腥臭的血味,腐蚀了黎明时渐渐洒及云间的轻柔色光。
它曾温柔地嵌在女子的乌云发髻间,为他留下一个困扰终生的梦幻泡影,也曾疯狂地卡进血肉和骨骸,完成了他这一生最后一场以命换命的厮杀。
——关于你
“阿锐你知道,我有时候并不像你想的,呃,那么……好。”
你觉得,温柔坦诚总不该是伤害。
——关于他
“好啦原谅你!”
他想,你活下来,我就原谅你。
——关于民国教师的自我修养
他并不在意地挥手作别,米色针织围巾挡住了嘴角温润的上翘,干净的眼镜片后是有些秀美的笑眸,另有几分成熟稳重,宁静儒雅,依稀是二十几岁的年纪。
手杖点着归去的路,星与月都太过亲切,都市的腼腆的雪夜也不过如此,大抵随口唱一句梵我的诗也可应景。候在街角的车夫听到了有礼的婉拒,只是叹息了一声,目送青年没入老砖瓦砌成的巷。
——关于街头偷儿的美好情谊
雪下得愈发大了,林敬言低叹一声掸去檐帽上的柔白,手杖摩挲着积残黑暗的石子路,眼前的视界曲折地延伸向朦胧的光,风里却传来了唱诗班的稚嫩颂歌。
被挡去了小片氤氲柔光的低矮砖墙上,曲腿悠闲地坐着个少年,窄瘦的肩膀上扛一柄老式的黑油伞。
裂开的砖瓦中生长着零星的花与草,少年圆睁着狡黠微笑的眸就像是小猫泛黄的瞳。
——关于不得不提的繁华时代
民国二十年,战火依然燎动在故我的国,生与死,昼与夜,横亘成逝者不渡,来者不过的川。
等汽笛声响,风暴迭起,蛰伏在冰下几代的蛮夷野心咆哮撞向新政之冰山,大概,在这上海滩被摧毁了的小小幸福,也不过是这高高的洋式钟楼上的一片薄雪。
落下,然后消融人间。
——关于死亡
“我……赶上了没有?”
“来得及来得及!就等你啦林老师!那帮杂碎都处理掉了吧?”
逃出生天的喜悦洋溢在他的眉间,晨曦浸透的江面上,轮船即将驶往梦想之地,不经意地回望一眼,枪声却在他的背后响起。
这是最残酷的惩罚。
——Leben, was ist das? Sieht nach Nichtstun aus.
——活着是什么?看起来不值得。
那时还是在南方故城。
从梧桐树最高的那一枝看上去,数过来的第三片叶子坠落的时候,林家的倾覆已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。
方锐在小巷的转角处见到了那个少年。
你可以想象,漆木的瓢浮在沾满黄色桂花的桶内,缠着深绿古藤的老井蓄着沉沉的光,憩息已久的漆黑老鸦木愣愣地盯着路过的孩童,与浸着浓郁香气的清朗秋空。
旅洋归来的温文少年屹立在秋的疏影里,手中握一支典雅的木槿簪,神色不可捉摸。
手提箱倾倒一旁,梧桐叶刮满檐瓦。
那是林家留给他的最后的珍宝。
——Leben, willst du mal zusammen rausgehen?
——但活着,才能让你们在一起。
被皮鞋鞋底碾压至血肉模糊,筋骨撕烂的手中,紧紧攥着一根木槿簪。
指尖稍稍一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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抄送全职写手画手联谊所
几句德文歌词来自aLIEz,泽野大神新作,最近循环的曲目,打斗戏适合的伴奏。